第(1/3)页 三月韶光,风和日丽。 华未央正站在院中饮酒。 那是黄金炎龙刚刚从山中取出的一份藏酒。 也是华未央特意吩咐的。 毕竟这山中住着两个酒鬼,其中一个酒鬼还要为屋中那人治病,而这个人对另一个酒鬼而言,十分重要。 此时的另一个酒鬼,正在看着这已陪伴她两年的青山碧水。 这本是极好的一处隐居之地。 既有清风徐徐,松声细细,又有险山堆翠,细浪翻银。 可以远观河畔,鹳鹭涉水而立,能够近闻丛间,鸲鹊傍树清啼。 可华未央却知道,他们很快就必须离开这里。 不仅为了将言宴的魂魄分离出来的事,更因为这儿离几个是非之处实在太近。 华未央轻轻咳嗽,从袖中取出一柄用布包着的断剑,仔细端详。 这是一柄特别的剑,它只有一寸七分,甚至比他的小刀还要短上两寸。 它的剑脊上曾有一道奇怪的血痕,曾预示过一个无法避免的灾难。 血痕已经消失,凶兆已然灵验。 铸剑师的亲人已经用鲜血洗去了那滴泪痕,化去了剑上的凶煞。 令它真正成为一柄完美无缺的剑,一件完全值得天下英雄不计代价、明争暗斗的武器。 世上为什么要有这样的一柄剑? 没有人能回答。 可华未央知道,这柄剑上不但洒满了言宴的鲜血,永远不败的云遮也死在了它的刃下。 当这件事传遍世间,这柄剑将被神化。 再加上有心人的推波助澜,那会是一种怎样的场面? 华未央已经料到未来可能会怎样。 按理说,她应该立即找人毁掉这柄剑。 可是这剑对于白泽来说的意义,是她都不愿意深入猜测的。 华未央已经决定,即便言宴不愿分离魂魄,她也必须说服他。 至少让他留一段时日。 因为这柄剑已经在那人的肺部留下了一个不可磨灭的伤口。 白泽曾经说,那人的灵力在这两年之内应该只能恢复到七八成。 当然不能将言宴再度留在危险当中。 因为像这样的事,他已经做过一次,所以他绝对不能再做第二次相同的事。 那些事也已完成,按理说,言宴是会答应她的。 可是他会吗? 第(1/3)页